公告欄
守護台灣,追求真正的高潮,盡在跟著小寶去舞弄。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老估利(台日語:常常關的犯人)有云:春天是個適合執行的季節,因為進來買新手包比較省,不用花錢買棉被,等到冬天換季有人出監就可以交接全套寢具,運氣好還會是同色系的(註:監所的寢具,枕頭套、被套、墊背套是無法挑色的,很多人就像蒐集全套裝備一樣的把同色湊齊以示實力非凡。)

 
在這涼涼的天氣裡發監執行,不會才剛進去就難以適應高溫導致脾氣暴躁進而違規送辦,或者無法忍受在低溫寒流中洗冷水洗一個心肌梗塞回天乏術。隨著季節更迭,從春天的暖逐步適應到夏天的熱,老估利像紳士一般的優雅,走過秋冬循環至下一個四季,完美的走完這一趟刑期,期待老傢伙下一次的光臨......喂...說好不要回頭、不說再見。
 
既然是一個新的開頭,與大家一起共同努力,矯正署建立了一個矯正機關收容犯罪的人,儘管制度永遠都有瑕疵,弊端總讓我們忿忿不平,但我們不是名嘴也不是國策顧問,收封回房的交流時間,我們除了打開零食、圍坐成群抱怨國家對不起我們以外,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那就是想想為何自己要一直關,關不怕也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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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沒背景、前科累累、外加勞役沒做完以致二次入獄(6天)的更生人2.0,但有個人的夢想,很合理吧?

我的夢想是:成為「她們」人生一時的英雄。

這大概是大部分正常男生的終生志業。所以,我們才會不斷當火山孝子,出入娛樂場所,又前仆後繼地反覆援助交際之行為,我深深覺得:能生活在充滿香水和女性費洛蒙的地方,接受她們的熱情並與之互動,是人生最美好的事之一,看到這你們若心有戚戚,請留個言表示一下。

《教父》曾說:「我以我的力量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一些不合法的,都只是為了保護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這名言,就在我走進日X春協會萬華辦公室,看見「官姐」照片前,再次撞進我的腦中。

因為沒有背景,所以當初我選擇接近日X春協會,是希望能在這台灣唯一合法支持性產業除罪化的老字號人民團體實現夢想,為我最愛的騷...不是...青樓女子做些什麼。

2017年中與日X春聯繫上,她們向我表示需要我這樣有經驗的熱血更生人,為性工作者發聲。當日我第一次看見官姐的照片,竟然像身邊有靈異體質的朋友遇見靈界反應一樣,痛哭流涕、呼吸困難,我發誓要是我有半點虛言陰莖斷三節,褫奪交配權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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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受刑人判斷獄友是不是明星級的,不是看他犯的案多大條、刑期長不長、做人夠不夠成功,而是看報紙的篇幅有多大、延伸的時間有多長。例如我入監收押時,最轟動的超人氣被告就是宗瑞哥,因為各大報章雜誌都爭相報導,覬覦他家產的演員也開始如雨後春筍般以受害人形象出現在螢幕前。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走馬看花的觀眾們嘖嘖稱奇,無論是罵他或數落他,大概很少有人像我一樣:在某次開庭站籠子時,真誠地和他說了句:「宗瑞(點頭),加油(抿嘴)。」當時他不好意思地與我揮手致意,大概能感受到我的真誠吧。

會幫他加油是因為感受到同是被告、官司纏訟的辛苦,但不是支持他這個人的行為,也許他真的做了什麼事傷害到某些女生,但也許沒有,評論對錯是法官的工作,不是我。也奉勸有當男主角興趣的其他朋友,管好你的硬碟,別讓有心人士有機可乘了。

在監所裡,犯了關於兩性問題的罪,一律統稱「香蕉」。在我的男性字典裡,是相當侮辱的名詞,因為我是一個只要女生跟我說不要我就真的不要硬頸人寧可打手槍也不要讓人叫「香蕉」。現在的監獄很保護「香蕉」,那些老古利說因為怕他們被刷馬眼或欺負,避免糾紛,所以把這些人隔離在北監上課。

有一種「香蕉」比較不「香蕉」,就是跟未成年女生在一起,卻被對方父母告觸犯兒少法,刑期動輒三五年,這種「香蕉」比較不會被吐口水,也比較容易在裡面交朋友。

監獄裡的人真的是想像力十足,在文學造詣上有很好的天賦,例如「香蕉」,一種男性陽具的超連結,讓人可以想像。如果是因為觸犯近親相姦的,就叫「自耕農」,自己種自己採收,實在非常貼切。

最後分享一個聽起來很帥但實際上很垃圾的名詞,某日在尿尿時,旁邊的同學問我:「欸!你知道同房的某人是『雙強』嗎?用台語發音聽起來真的很震撼,有種雙槍俠與警察衝突的畫面出現,幻想片刻後問同學:「雙強爲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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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動,我的手在發抖

假釋當天,我走出監獄後回家與母親相辭(我爸連我的人都沒看到),便馬不停蹄朝台中前進。也許你不知道,剛出獄若有地方組織願意接受你,第一件事情99%是幫你叫小姐(修竿是比過火爐還是吃豬腳麵線更重要的事,也是父母很難幫你完成的。)

這麼多年的自瀆生活,沒有轉成雙插頭已經非常慶幸了,再不接受女性賀爾蒙的刺激,在心裡會造成多重創傷,導致緊張官能綜合症.......(為了合理化個人的交合慾望與衝動,我可以說出這麼多幹話,那些 高等 諸位seafood 或 臟傳 等等的先進門才是 妙啊,恰到好處x2。)

於是我搭著高鐵到台中,老大幫我訂了間汽車旅館,因為到達時間已過12點,雞頭和老大說只剩一個小姐,好加在,於是我們相約明天八點見面(順帶一提,剛出獄不管幾點睡,都會在6-7點左右起床)。

進入旅館後,與小姐稍微寒暄了一下,24歲,coco,32C,大約162公分,體重約50,非常標準的身材。我和coco說因為我剛出獄,等一下可能很快就出來了,請她不用擔心,也謝謝她為我加班。我們很快進入修竿狀態,但很奇妙的是,我竟然無法出水,而且在20分鐘內漸漸縮小,她又努力幫我用各種方式試圖再讓其恢復雄風,但仍然徒勞無功。我和coco說算了,請她離開。

待她離開,我拿起手機,搜尋關鍵字:巨乳、爆乳,然後看了幾支A片自瀆後躺在床上,睡不著,又看了幾支A片,再瀆,又再回到床上,還是睡不著。直到第三次以後,我才感覺到疲憊,安穩地睡著了。(那時候大約快凌晨五點,心想:死了,剩沒幾個小時能睡....結果竟然六點半自動起床.....果然是矯正署,讓我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日後因為工作需要,去了菲律賓,菲律賓開查某很便宜,當時我們常去一家酒吧外帶(我們叫它枕頭店),也會在賭場內的酒店框小姐,這是從事博弈事業的福利,贏錢要杵,輸錢也要杵。基於個人愛好,我也都挑大的杵,老大常常叫一整屋的妹,但因為胸部不大我連碰都沒碰,讓老大誤以為我假仙,真是冤枉!

在這段杵的時間讓我意識到,胸部大小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但我仍然無法用「我愛巨乳」解釋假釋出獄那天為何由硬變軟,這個問題實在困擾了我很久。在此想請教各位學長先進,剛出獄時是否跟我一樣會有由硬變軟選擇打手槍的狀況?這也是像出獄後不用衛生紙擦屁股的後遺症嗎?希望學長先進能給予晚輩指教⋯⋯

如蒙所請,實感得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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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兵時有放假時間可以交女朋友或開查某,打仗可以搶錢、搶糧、搶娘們,而在監獄裡,男性的睪酮素超標時,如何解決性慾問題呢

以下是小弟整理出來的男子監獄洩慾方式,為即將入獄的朋友介紹多元化的發洩管道:

一、涼書

清涼雜誌為目前受刑人解決性需求的首選,例如《誘惑》雜誌(雖然在四年前被官方列為不良刊物禁止輸入,但之前寄進來的既往不咎)係屬合法刊物,在默許自瀆的時段可以「拉窗簾」(台語)。通常是六日的午休時間,大夥有默契地排好順序,依序藏身在棉被改造的窗簾後面,透過昏暗的黃色小燈光,朦朧之中手持《誘惑》,一手來回舞弄,雙眼則盯著雜誌裡雪碧穿著性感情趣衣物,搔首弄姿、賣弄風騷的倩影,呃啊......我出來了......我是說從廁所出來了,不要看到「出來了」還是「去了」、「丟了」就這麼興奮。

二、剪貼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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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歲以前,我是個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爲是的老屁孩,在收押禁見的期間整天吃給它肥肥,裝給它槌槌地過日子,整天請佛祖、耶穌保祐我交保候傳,相信請了一個開庭會睡著的律師一切都會ok沒有問題。就這樣收到判決書:八年?!

那一瞬間天旋地轉,肥胖的身軀差點倒下,八年?怎麼關啊?啞口無言的我惆悵坐在舍房一角,同房的范董接過我判決書看了一下,冷冷說了一句:「再混啊,不是說開得很好嗎?」就這樣,接下來幾個月我厚著臉皮盧著他,重新認識司法,並對司法與范董產生了絕對的尊敬

范董是智慧型經濟犯,是二十年前轟動銀行界的超級大鱷魚,媒體給他的封號是「台灣偽卡教父」。深邃的雙眼,瘦小的身材,皮膚黑黑的,常被誤認為泰勞......(笑)其實是客家人。平時不太說話,獨自看著筆錄影本。

在請教他如何打官司的期間,總得先被他狠狠羞辱一番,你們不知道傳統客家人的「尖酸刻薄式羞辱法」是侵害性非常強烈的語言,同時也訓練出我的超級厚臉皮。在和他相處的幾個月裡我學會了如何遞狀聲請,還有司法邏輯與正常人的思維,惠我良多。後來上高院開庭,判決由八年改判一年四個月,喔耶,實感得澤......。

范董認為:犯罪是為財,投資報酬率太低的犯罪不能做,最高級的犯罪行為就是經濟犯,銀行法判下去五年上下,得手的都是過億新台幣(謹慎理財信用至上,不要犯罪好好做人才對),要這樣的犯罪行為才值得去拚。賣毒品賺個五百到一千,強盜個幾萬塊或玩槍被抓等行為都會讓他非常不屑,也讓我明白自己過去的行為都是小孩子在玩的遊戲,賺沒錢又關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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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監所收押或執行,要看見社會上親朋好友就是透過會客窗,就是像電影演的那樣,中間隔著一片玻璃,玻璃上又一層鐵窗,在自由與囚禁的兩頭,待鈴聲響起那一刻溝通,啊娘哈協憂......不對,我是台灣人...。

我曾經在北所收押禁見三個月,當我解禁時從忠三舍下仁一舍,過了兩天,呼我刑號會客了,穿上綠色被告鋪棉外套,主管告知是我父親......坦白說有點失望,怎麼不是哪個女人呢?腦中一直幻想父親可能如何罵我的台詞,我該如何面對,直到15分鐘後才發現一切都是多想的。

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長長的地下走廊,依序坐在會客窗內,看著玻璃窗外陸續進來入座等待會客的自由人。我爸爸出現了,三個月沒看見他,從右手邊第三個窗口看見他時,就像慢速播放的影片,心中五味雜陳,其中最大的是一種羞恥感,覺得自己讓家人丟臉。

我和爸爸四目交接到第二個窗口時,這下靠北了,26年來永遠都是嚴父的一號剛毅表情竟然眼眶泛紅含著淚水,我的眼眶也是同步狀態。待父親坐到我面前,我們父子的眼眶依舊含淚,愈來愈大滴,我的眼淚先不爭氣流了下來,我刻意壓低促氣聲,怕被隔壁同學聽到。很久沒有這樣看過爸爸的臉,爸爸什麼時候變這麼老了...他參與了我26年的人生,到當時才第一次完整看到他的輪廓。

我們一動也不動看著彼此,爸爸的眼淚還是含著沒流下來,直到電話聲響打斷我們的思緒連結,他感覺硬是把眼淚回收一般地用右手掌抹過雙眼,拿起電話,過了10秒才說了一句:「現在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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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看社會新聞,因為台灣的社會新聞不太好看,常常與事實不符。通常會看新聞都是因爲朋友成為該新聞的主角,我的學長胖哥是地下社會資訊通,那晚他發了一個訊息給我,跟我說凱哥死了,在他蘆洲的租屋處,放火把自己燒死.......

(新聞連結https://goo.gl/GW1WGR)

凱哥是環南市場附近的人,從少年監獄關到成年。那趟是他第三次進去了。編號:1801 為你而轉(不知道能不能跟酒商收業配?)

在工廠時,凱哥常常跟在地下司令(工廠裡的受刑人之霸)旁邊,做一些代發言或讚聲的行為。我剛去的時候分不出他和司令,還叫錯人過,因為他們身形和刺青都滿像的。記得有次看見他幫司令挖耳朵,那個景象很有趣,很像猴子在幫忙理毛,很可愛,感覺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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